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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原来,我从一开始就误解了“相亲” 

春节时大学同学聚会,我和昔日好友聊起当年班上老同学的近况时,听闻班上有同学已经离婚了——原来大学时代真的过去很久了。这么多年以来,我已经习惯了单身的生活,很难再遇到心动的人,也从没指望有人会喜欢我。本以为对婚姻已经无感了,但听到老同学离婚的消息还是觉得挺难过。朋友打趣道:“别人都结婚并离婚了,你怎么还单身啊?相亲该安排起来了。”

说实话,我挺抗拒相亲的。以前被迫参加过一次相亲,着实是一段不太愉快的记忆,让我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觉得十分尴尬。将两个毫不相识的人随机聚在一起,只有极小的概率能互相产生倾慕之情,我对此从来就没有信心。直到最近,我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。

两年前,我结束了多年自由撰稿人的生涯,搬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谋得一份教职,买了房安居了下来,看似多年的漂泊生活终于稳定了。单位同事热心,见我总是深居简出,便劝我考虑一下终身大事,为我积极筹划相亲事宜。架不住同事的热情,我便答应了下来。

第一位相亲对象是同事介绍的。我们约见在月湖边的一家咖啡馆,姑娘与我同乡,在这座城市出生、长大。等我跟着导航找到那家咖啡馆时,她已经点了一壶红茶等我好一会儿了。姑娘个子很高,目测有一米七,留着羊毛卷的中长发,化着精致的妆容。她说话轻声细语的,眼眸温柔,非常有礼貌,令我也不知不觉间放轻了声音。因为迟到的缘故,我执意要请她去附近的日料馆吃晚餐。她去过很多地方,在晚餐席间跟我聊了很多她旅行中的见闻,说西藏的雪山和湖泊以及南疆的草原、烤羊肉和酥油茶,大多数时间我都是静静地听她说。吃完走出日料馆,月湖畔已飘起了蒙蒙细雨。虽说不上一见钟情,但留下的印象还不错。只是相比于交谈者,我更像是一个聆听者。她口中的雪域风情、草原歌谣和穿越大漠的旅行,对于我这样一个常年宅家写稿的人来说遥远得犹如星辰。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和第二位相亲对象约见在一家商场内的海鲜餐馆。这次是我先到,她姗姗来迟。当她走进餐馆时,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,觉得她的面容很像多年前我曾喜欢过的一个女孩子。但当她走到餐桌前的灯光下时,我才意识到我看花眼了。姑娘挺漂亮的,头戴一顶英伦复古的报童帽,脑后扎着一个利落的马尾,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深红色的长围巾,眼睛明亮又机灵,看上去就像是推理剧里的少女神探。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有元气、开朗和健谈。席间我们竞相吐槽各自工作中遇到的奇葩事,哈哈大笑。最后我送给她一本我写的童话书,她看到扉页签名后也直言不讳地吐槽道:“喂!老师你这字也太丑了吧?!”分别后,我在微信上找她聊天,她却不怎么愿意搭理我了,要么敷衍回两句,要么就不再回复了。也许是她没能看上我,当然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
这两次相亲都没能有结果,所幸遇到的人都是美好的,并没有网络上看到的相亲奇葩故事那样令人憎厌。只是我不想再继续相亲了,因为太消耗热情了,而我本身又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,并不想刻意扮演开朗的人设。而且每次请人吃饭我都会想到,我甚至都没有请过我喜欢的姑娘吃饭,内心颇为愤愤不平。有一次,我跟上研究生时的师姐聊起这些,师姐笑着说:“你这哪里是相亲?哪有你这样相亲的?别人相亲都是一上来说清自己的经济条件、家庭情况和财产状况,以及对对方的要求之类的。你这就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,什么都不懂就跑过去相亲了!”我这才心中一凛,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误解了“相亲”的意思啊。

王洁 宁波财经学院教师 

关键词: 一开始就 挺漂亮的 愤愤不平